魔都,大院南路。星期二,华灯初上。城市霓虹,璀璨夜色。
男人歪歪扭扭地将车开上马路,他的出行一向都装着气派,有司机和保镖接送,这次秘密出行,只得一人单独行动。
说来,他开车经验真不多,多任务的驾驶模式花样繁杂一时还不习惯,车行朝着第二医院的方向驶去。
时间已不早了,街道上渐渐地没多少的车辆在行驶着。
进到院区外围道路,街居只有寥寥几家灯火,几乎如市郊的冷清无人,可在车上心情焦虑的他在等不到约定的信号转而愈发暴躁。
也只能慢慢的开着车,驶回更外环的车流中,莫可奈何的跟到一辆面包车后面。
前方那车不紧不慢地往前开,如此一来变相的如同一直环绕着医院四边漫无目的行驶着。
让他等是没问题,但等太久,等出一股心浮气躁就是大问题。
此时,陆归的心情很差,跟在一辆破车后面,一定是这样。
让他无法发挥跑车的性能,更加的不快,忍不住拍着方向盘低声咒骂:“开这样的破车都敢上路,穷鬼就是穷鬼!国家法律要改改了,应该禁止收入不到百万的人或未达百万的车都要限牌,这种破烂车开到路上来,干什么!”
路不是让人堵的。这让他发着牢骚。没注意到前面那个路口已变红灯,行驶在前面那辆面包车霎时停止下来。
因为分心,等他反应过来已经非常接近前车,立即有追尾的危险,陆归连忙把刹车踩到底。
车辆差点刹车死锁而失控,跑车发出尖利的刹车声,幸好,车是防死锁刹车系统,在失控前能最大减少刹车距离,在离前车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原本要低调行事,一开始选择车辆不能太显眼,不过家里车都价值不斐,选到这最差的,都比百分之八十的人强,这也多亏陆归今天开的算是好车,刹车性能着实不错,他才避免刚刚和前车追尾。
不过这个突发状况让他愈加不爽,不由自主的暴怒起来,在接近时,前轮没锁定,他猛打方向盘,跑车如同疯牛一般一个急刹车一半车身停在到对面车道,很奇妙的和那辆面包车竟呈并排形式,接着陆归怒气冲冲的放下车窗,破口大骂了起来。
“你玛的,会不会开车啊,信不信老子刚刚就能撞烂你的车!?”
面包车内微胖的中年司机好好地在路上正常行驶,却被人这么骂当然不开心,也立刻放下了车窗打算和陆归对骂。
从七点后,高进来进到医院,接着一路的忽悠他,都九点了,进行的情况如何还没来个准信。
陆归正没好脾气时,他透过副驾座的车窗对着面包车的驾驶大叫:“有种你给下来,看老子不揍死你!”
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,陆归从后面座椅上,将自己的高尔夫球袋内的球杆抽了出来,指着对方鼻子大骂。
尼玛,这是什么情况,看着金属色泽跟车工线条,自己的整台破车零件没有一件比得上的,恐怕每一克都比金子金贵,就这颗球杆头的价值都比这辆面包车还贵啊。
你特玛的,有钱人果然任性,不说球会不会打还两说,不拿去打球,光从他剽悍的态度来看,这球杆的作用估计也是用来打架的。
车内空间狭小,感觉他挥不动杆,不过就见他手腕稍稍转动,未用上多大臂力只是一个轻松的推击,陆归便残忍地对着面包车驾座旁的后照镜砸去。
突然爆裂的巨响,在寂静萧瑟的道路上惊醒了整条街区,霓虹街灯映照下,后照镜如流星般被砸破,碎片四散飞舞,镜片呈银色碎花,如失落的星辰撒落在沥青上,镜片分散一地,零星破碎的蓝色,反射着残酷的社会病态。
“麻痹,我又没说不信,为啥要拿我这唯一完好的后照镜开刷,就是因右边后照镜破裂,看不清楚路况才开慢的,至于这样吗?”,微胖的中年人暗自腹诽着,不过他可不敢真骂出口,只能将车停在原地踌躇不前。
没见过像他这样见了人就喊打、喊杀的,果然有钱人就这样的嚣张。
一开始这开着面包车的中年人还一脸的不忿,可当他看清对方开的是辆豪车时,心里就十分的忐忑了,再加上陆归一身名牌,高傲的态度,如此杀阀的气势让他一个平头百姓身子一抖,今晚还有事情要办,面包车司机决定不和他这个权贵人士一般计较了,立刻就把车窗关上。
“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几年,早就一拳打在这张死人脸上了!”在车箱里秃顶中年司机趁车窗紧闭嘀咕着。
可他并没打火发车,只是不想惹事,想赶紧远离祸害,回医院去。
见对方根本不和自己叫板,陆归得意之余也感到有些无趣,也是他倒霉,遇上这两天不顺的陆归无处宣泄,中年驾驶也算凑趣来找骂的。
就在下一秒,他看了眼路口的灯号又要变为红灯,突然猛踩油门抢道冲过路口。
也多亏十字路上没车,这辆黑色奔驰AMG GT微抬车头爆发冲出,音爆如雷,接着有如闪电疾驶,引起路上行人惊叹,就他这样的狠劲平时肯定会引发严重的车祸。
面包车司机都被他这鲁莽的举动给吓坏了。
不由自主大声骂着:“疯子!魔都到处都是有钱的疯子!会翘车头咋着?老子后载装重一点翘得还不比你高?以为有钱就他玛的了不起吗?等老子今晚干了这一票……”
坐在车里,他意淫起那开着Audi S3 的富贵女人,这种美貌和财富并存的女人,真想立刻搞到手,不过下午他偷听了秘录并没听到什么,不知等会有没机会。
当然,远走的陆归是听不到别人骂自己了。
因为他的跑车已经开出很远,只有尾灯还在面包车司机眼前闪烁。
随后他就想到,高进来叫他多等,这倒底还要多久,看时间,医院不是准备赶人了。
该给高进来打个电话催促一下了,不能一味对他客气,拿了钱就得乖乖的听话办事。
陆归就是这样的性子,他想做的事一刻也耽搁不得,就是为了求取一时欢快。
今晚过后,应该就能顺利拿下这个傲娇的小公主了吧!
到时候离自己掌控苏氏的大日子也不远了!
陆归的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,脑海里都是苏若云的窈窕身影。
…… …… ……
魔都,第二医院,星期二,晚间21点过后。
今晚是个行动良机。
为了这次行动,甚至可以在绿植花圃内耐心等待好几天,对魏龙华来说,在设备室躲藏是最轻松愉快的,一但碰到院方的人,只要有这身设备工装掩饰,他在院栋内行走便能通行无阻。
比较困难的部份,他发现到重点病房有警察值守,而部份时间还特别严格,他打听到那人在保护名册内,目标位置已锁定在3F范围,可恶是那人却一直未离开过病房。
想来也释然,受到那样的撞击,不致死也算他狗运气好。
在不清楚目标是躲藏在东边楼栋、还是西侧病栋,经他一整个白天的试探和摸索,东边病房已被排除,潜藏调查过程中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到这东病栋301床牌名字,竟会是他---超越投资的陈董。
果然,昨晚的意外不是偶遇,竟真是撞上老熟人。
这么说来,慌乱中他遗失的手机,在那当下…会不会也被他捡去了?
手机是便宜货…可内存中…其中的秘密…不可能的,机体有密码设置,一般人不容易破解得了。
陈董对他并不坏,上星期也算解决了他的大麻烦,该不该向他坦承……还是不了,他那人也不过有点良心而已,在权贵圈也算个奇葩,顶多算是不黑而已。
虽然他果断而大方的接手了自己的房产,在资金上也不吝啬帮他,可周五的慈善宴会上又怎回事?
跟那畜牲称兄道弟,商人都是…该死的。
是不能再轻举妄动的。
到目前就算他知道了对方的房间,也知道那人在哪里,可好不易弄来的识别卡对不对上或避开警方的视线的细节对应,需再等下一个好时机,不可冒然就动手。
另外,他还得知道,小月在晚上有没有在对方的房间内,虽然他不愿这么想,可半年过去了,那种侥幸他也没再奢望。
会不会在行动时误伤到自己妻子,以及夜班警卫巡逻的时间等等。
只有在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了,他才能正式展开行动。
……
时间又回到二十分钟前。
魔都,二院,309 VIP苏清泉病房。
男人就像只偷腥的贪心小猫,吃够了总还想着下一条鱼。
猫都如此,何况本来就是好色浮浪的人,暂且放下了苏若云,将心力都用来对付这闯进门的小姑娘。
恶向胆边生的高进来在欲念的驱使下,热血冲顶,眼底尽是小女警细致的脸蛋及破烂衣服下的姣好身材。
近乎完美的身躯,在室内柔和的灯光映照下份外耀眼。
她的心猛烈跳动,情绪失控,充满焦虑与恐慌。
尊严遭到践踏,带给她羞辱和痛苦,仿如被撕裂一般。
一次次地背犯教条义礼,那种无助与折磨让她愈发羞耻与愧愤,各种难堪心绪涌入心头,令她难以承受。
高进来自负的心情,此刻正自鸣得意,他终于信服了一旦征服一个女人,就能永远掌控她。
女人自有了第一次,就会有无数次。
然而,他开始深感后悔,懊悔未能深信老父的话,领悟父亲所讲的古老智慧,“强迫可以屈服一切,也可以改变一切”,原来那才是至真的人生道理,而不是他一直采放任的自以为是态度。
好香!
鼻中嗅着她身上微微散发去的体香,他沉醉的靠在她的肩头上徘徊,男人火热的呼吸喷在白皙的脖颈上,她马上就泛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。
那股温热的体温,让他感觉着她那肌肤的滑腻。
闻到她下巴和脖子上的香味,淡的、甜的,是果香味,他认定身下少女所散发的气息便是处女才会有的幽香,也因这种香气,直让他裤子都快要顶破了。
“啊!真是个处女……呵呵…好紧…”
这时,她的身体也绷得更僵硬,随着男人的手指猛烈的插入,阴道感觉像火烧一般,宛如像要贯穿她整个身子。
她的身体素来强韧,经历过长期的锻炼,抗力理当优于常人,但昨天的疯狂无度的经历似乎让她变得脆弱无比。
此刻,粗暴的侵入,犹如被一柄长剑,轻易地刺穿她的身躯,将她粉碎。
他既认定自己上了处女,难道还要厚颜的开口去反驳自己已经不是了吗?
那只游走的手,随着手指袭扰少女神圣禁地,随之又迫不及待提起她的身子,让自己大腿托着她两边的腿弯,将她屁股抬高,迫使她两条腿像人字形的分开。
病房明亮灯光下,原来她小巧的粉红色内裤都变得松垮落至腿根处,中央部位已印出明显的水痕!
又是“欲”女体质啊!
臭表子,苏雪是,儿子中学的女老师是,苏若云也是,一个个外表精致、靓丽,实际却是很骚,每个都是大骚屄,表面抗拒,本能积极地响应着男人的挑逗。
在彻底削弱自信女人的抵抗力,终于可以放肆的享受这个女人了。
精神与肉体本来就是紧密无比的关系,健康的肉体自会带出更强烈的肉欲,也会反过来促使人的精神灵敏,更增长刺激的敏感度。
虽然,她才初经人事,可是阴壁的肌肉仍然本能的排斥异物的入侵。
紧窄的阴道承受着男人的开垦,她挺动屁股摆晃起来实非配合对方,只为了甩开男人粗鲁的侵犯,两根手指用力将她的阴唇向外翻!
心底坚信她仍是未经人事的处女,这应该是她长这么大,从未被人以如此粗暴的动作翻开开来过吧。
殊不知眼前的女人,昨天已被人捷足先登了。
说来际遇实在巧妙,将她开苞的人不是别人,连同此刻躺在一边的小侄女,甚至连她老婆苏雪都是由同一人经手抢先的。
命运作弄人啊!
他将小女警的阴唇越翻越开,直至将小阴唇都翻了出来,露出了内里粉红色的阴道嫩肉。
很明显地,没有哪个男人,能够在眼前白花花一片风光的时候还有什么理智去控制自己的欲望。
她此刻犹如一朵在风雨中招摇的花,在摇曳中被风雨撕裂。
这时她顿感一阵热潮如惊涛骇浪般袭来,她的阴道洒出了一泡暖水!
还未抽插也能有这般强烈的快感,这使得高进来无比兴奋。
见状他抽回手指,让她两片阴道再次合上恢复成一条窄缝,犹如从没被分开过似的。
在抽回食指与中指,指头上都是湿淋淋的,看来经过捣鼓抽动下似乎流了不少淫水,手上呈现亮晶晶的,两指间有如一层薄液胶合着,在摆动指头倏离倏合之间,都能牵出细丝,藕断丝连的。
尤其在亮光下,更是光彩耀目,气味馨香,弥漫萦绕周遭,甚是淫靡。
见过小女孩吹泡泡的童趣吗?晶莹剔透呈现了各种各样的梦幻颜色,泡泡飞扬既是轻松愉悦的体验,其实大人也是很爱的。
恶趣的将手伸到她面前两指晃着不停,邪魅说:“你自己看看吧!这是什么……”
她听闻立即羞愤的把脸转向一边,迫于身体在强大的欲念下耸然的妥协,瞬间自尊心已有所崩塌,愤然颤抖的不再看着对方。
找到打开女人欲望的正确方式,趁热打铁,轻轻剥下了挂在胸前无用的胸罩,那对完美形状的乳房跳了出来,握住不符合她年纪与年轻容颜的成熟乳房,他很轻力的揉捏,只觉触手嫩滑柔软,再用力又是另一种极富弹性官感,娇柔美肉,俨然又被陌生男人再次占领,她已悲怆到难已自己。
而身体不自主的变化,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渐渐浮现了一层水润光,真润。
难怪都说女儿家是水做的,她前额的碎发早已因出汗而彻底打湿,粘黏在了额头上,琼鼻轻颤,浅粉色娇嫩小乳头已充分突了起来,就差没冲动的喊出叫床声。
“小骚货穿的这么性感,一看就是想出来勾引男人的,老子看了后鸡巴都硬起来了!想不想好好地尝尝哥哥的大鸡巴!”
他的两根手指努力去攻陷玉门隘口,他带着焦急的撸动着、抽送着,粗实的拼命往里挤了进去,虽有蜜液润滑,活动还是很艰难,抽动数十下之后还是有大半节的指根还留在体外。
“小嘴真会咬人啊!都这么湿了,你的骚屄真他妈的紧……,咦,怎么没阻碍,难不成,你已不是处女了?老子这次看走眼了……,终究还是个骚货。”
随着露骨的粗鄙俗话,她又忆起与公公酒店那夜,这悲愤的效果又带出她心神的震撼,忍不住地欲念勃发荡漾而出,并伴随更多的难堪情绪。
骚话使她既是羞愤却又烦躁不安,心绪凭添无尽的兴奋和舒爽快感。
矛盾的态度,突然感到僵硬了一下,理智马上又恢复起来,身体接着有力地扭动了起来,似乎是想挣扎摆脱自己被侵犯。
颓丧的情绪让她感到耻辱,特别是这种因强烈欲念而无法对感情坚定的忠诚,这是一种威胁与自惭的恶循环,她不能再如此沉沦进去,必须摒除这种制约反射的麻醉,克制好自己的放纵心态,让自己能清醒一点,从沉浸于肉欲中解脱出来。
努力摒除恐惧对心灵的侵蚀,清醒的头脑瞬即刺破了欲念带来的恍惚感,立马恢复一点神智。
步心语觉得这两天,是她人生当中,最黑暗的日子,怎么各种的不幸都让她遇上了。
才刚升南都刑警队副队长,她知道,自己所在都会被人关注着,如此年轻这靠着背景及人脉的资源一升再升,下一步就到了副局级?
都快成正儿八经的领导层了。
不能栽了,前天的事,三叔这等见过大风浪的人都肯定了自己的优秀,并不比别人差,那是非战之罪,一对数十人,力有未殆。
不为别的,她这一身气场在正常发挥是很强大的,不能就此怂掉。
“高进来,你只不过是一只懦弱的老鼠!卑鄙的畜牲,再吃我这一拳!”
她怒吼尖叫了一声,猛然扑上,双掌毫无章法的往他身上打去。
他有些意外,可没太放松,也注意很久了,暗中盯着她的动作自是做了防备。
放下骚扰,双手齐出,如铁钳般握着她的手腕,让她动弹不得。
脸上不若适才的玩世不恭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,面容突露出三分戾气,阴寒的眼光俯视直盯着她。
“你玛的,臭婊子!”
顿时他心头火起,一巴掌抽在步心语脸上。
此刻,步心语情绪又紊乱起来,不自觉的顺着他的目光方向望去,瞬间,让她胆寒了一下。
不过,都已如此,已无须多做顾虑了,挣脱一只手去抓住搧她脸的手腕,咬咬牙竟用自己额头朝着他的眼睛就狠狠地来了一撞。
“哎哟!”吃痛的高进来忍不住惨叫一声。
这一头的冲劲还是挺重的,好似被千斤重锤狠狠的敲了一记一样。
头脑之中一阵眩晕,脑鸣着“嗡嗡”作响,然后鼻子一热就开始淌鼻血,没意外的话,他那鼻骨和眉骨应该有多处骨裂。
除此之外,她伸手一拉一放间又给他一拳,生生的打到脸颊上,让他一个踉跄后退,同时趁机装出痛苦万分的样子摔倒在地上。
虽没撞飞牙齿却也弄了满嘴的鲜血。
这个模样狼狈至极。
当然,他原来借着口鼻血渍来掩饰脸上混合着狰狞和得意的表情,可这拙劣的表演实在夸张,倘若是颜面神经失调,也不乏混入做戏的成分,只为还想示弱再去骗这没经验的“菜鸟”女警一次。
步心语这边脑门也是剧烈疼痛,清如星辰般的美眸都已喷流出了泪水来。
虽然有着超乎常人的承受力,扛揍耐力超强的她,疼痛变得麻木无法让她动摇,硬是忍了下来。
对于他的诡计,她毫不在意,毕竟受过警校严格的训练,知道该如何应对,当手部能活动时,她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拳,狠狠地砸向他的眼窝。
只见他捂着眼睛退后了几步,“咕咚”头撞上了苏老的床边柜,幸好未触及监控仪器,高进来心里告诫自己得小心避开。
但这一撞,随即发现脑袋上立刻肿了一大块,晕头转向,脑筋也是蒙的。
她的反击五脏六腑被撞得生疼,尤其腹部特别难受,但一会就缓过来了,艰难地用左手伏撑起身子,想从地上爬起来,却在桌几上摸到了一把苏若云刚用来切水果的刀子。
见诡计影响不到对方,而痛击也激怒了男人的情绪,他抽出那把水果刀。
拾起刀子瞬间底气十足,刀刃扬起,空气都为之凝滞,在气势加乘下,如发疯似的朝小女警挥来。
“危险!”
即使有着丰富的抓贼经验,也难免大吃一惊。心中危险的直觉几乎与袭击破空声同时降临。她立即翻身躲开,避免被利刃刺中。
来不及让她犹豫,步心语猛然间加速,跳跃出了几米远。
回头一看,发现高进来一把水果刀扎进陪护床上,幸好刀子没刺中昏迷的苏小妹。
这才惊讶的察觉原本已经被他撕扯敞开的胸口前襟,又被画破一道口子,T恤这一下子变成条状,没法穿了,“胸”光无限有些晃眼。
想想这人刚才对自己肆意妄为的做贱,让她涨红脸,现在又更红了。
“这是你自找的!”他已经失去理智的恼火。
脸上露出一抹狞笑,像是变成一头发狂的野兽,手臂不断用力挥舞小刀,试图将手中的刀刃狠狠的捅入这小贱人的身体之中。
然而,眼前这个女孩却猛然抬起头看向他,目光之中仍是嘲讽之色。
这一时间,他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贱女人在笑什么,但让他有些警惕和惊愕,突然的发现手中的小刀都不知该往何处砍去。
就在他低头犹豫的时候,她却突然扬起头,双眼死死盯着眼前滑稽的男人。
接下来,他都还没看清人的身影,他的手臂与腹部猛然便传来难忍的剧痛,首先是那水果刀凭空被一脚踢飞,然后她另一脚快到无影直向他腹部袭去。
原本狰狞的面孔在重击下马上变成惊恐,接着他整个人都向后横飞了出去,落地后,一时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,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意了。
步心语再次站稳身子,也不顾胸前大开,找出手铐,一步步地朝他走去。
由于被撞击到肋骨,他疼的一时难以起身。
自跌落起,只能缓缓挪后着身子,以退却来躲避她的进逼,直到碰墙,已退无可退。
再试图颤抖的勉强站起来,身体趔趄地摇摆颤动,只能依靠着墙体才不至于跌倒。
按抚着疼痛的腹部,额头上冒着汗,准备做最后的反抗。
忽地,刚起身的男人,不知原本是装的又或是从哪来的力气,他抬起旁边的折迭椅,很意外的不是往步心语身上甩去,而是使劲向着她背后的苏若云投掷。
不锈钢质的折椅份量不轻,砸在昏睡无警觉的小姑娘,铁定受伤。
顾及不了自身安全,不犹豫地她奋不顾身回身以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击,试图用扑挡去保护苏小妹。
这样忠于职业道德的人,在现今逐利的社会中实在不多见。
只听到一声闷哼,她只觉得整个背都麻木了,前天被砸的后脑勺似乎又流出血了。
这一计来了个逆转,围魏救赵的策略成功,还把小贱人砸伤了,解除对自己的威胁,信心与勇气也大涨。
他更加狂暴地向着她猛击过去,硬是凭借着狠劲往她身上痛击。
哪怕她已经心生警兆却依旧无法闪躲。
硬承接几拳,她眼中闪过怒火,回身试图应对,可被动的挨打却没想到怎么因应,但只能仓促地屈起手臂护在胸前。
“可恶,卑鄙小人!”
无可奈何的,步心语翻过身来,一手抚住伤口,一手护住前半身,她整个人都用上劲力准备抵御他的攻击,迎接一击又一击带给她的伤害。
说实在的一连串的大意下,让她快要失去战斗力。
高进来都不知自己有多么好运。
由于步心语生活平静,心态过于轻松,心中渐渐看轻一切,对一些事情也逐渐麻木。
这些连串的失误和大意导致了重大挫折,心理产生了障碍,让她心生畏缩时,便裹足不前。
在这波攻击中,她被震得双眼发昏。高进来的拳头高举过头顶,突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,犹豫间没再挥向步心语,想说放过她,也不是。
“小婊子,早叫你让开别管,你为什么要来坏老子的好事?。”
他的内心逐渐变得焦躁,再次近身压制住她,男人欺压在小女人身上,如一座巍峨的大山重重的辗压着,拳头高举在空中,向她做势砸落的动作。
“不让,有胆子你直接将拳头砸下来试试!”步心语面无惧色的直言出声喝斥,虽被压制在看护床上,仍不屈挠地怒目直对。
如此之近,他感觉胸口的位置在发热着,是她剧烈活动吐出的热气。
如此一来,高进来也有些犯晕,说来他伤的也不轻还一直淌着鼻血。
不过,他不同于凶狠的歹徒,对她的威胁只是冲动,精虫上脑,未曾想要杀掉小姑娘,因为他本质就只是极普通的“宅男”,天生懦弱惯了,对于社会铁拳荼毒后早就变成既软弱又顺从,面对强权他根本不敢反抗,也不敢不听。
面前小美人长得实在好看,这往脸打下或许就打坏了,又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情。
然而一想起她还有一身的“蛮劲”,只是搞不懂为何她出手时却毫无章法,她也是手下留情?
还是不太熟练,不管什么原因,最重要的是,她就是警察啊。
他现要敢把拳头砸下去,娇滴滴的姑娘肯定毁容重伤,保证非得往警局走那一趟了,下半辈子恐怕…真不敢想下去了。
怂着才是他人生该有的常规操作,看来今天要无功而返了。
她现在心里其实是阵阵发怵着。
“臭婊子,不过是个卖淫的小姑娘,不做就不做嘛,打人做啥?还要加价多少?这些钱你拿去,算我多摸你几下奶子,赏给你的,算是嫖你的渡夜资。”
他此时目光之中满是怨毒之色。
然而却机智的改变态度,满口淫言秽语边骂着,一边又从裤兜中拿出钱包,立即掏出来一沓红票子,撒向步心语的面前,简直是羞辱她的自尊。
手法很流畅啊,那一落飘散了满地的红票子,要是某人在场定心有戚戚焉。
她早想将这个不会说话的东西…,用眼神剜死。当她是什么…是…阻街女郎?看不起人吗?
高进来则管不了那么多,趁着她心中正在激荡和矛盾的大好机会,拉起裤子就往长廊踉跄逃出。
转身时,看见地上有女警录着他犯罪证据的手机,连同自己手机一起便往兜里塞。
调头时,见她爬起身,忽地,她一个侧翻身,大张双臂,拦在了他的面前,阻挡他畏罪潜逃,堵在门口硬要将他拦下,也不去关心自己“门户”大开。
破损成条状的T恤,娇躯地诱人曲线玲珑起伏,高进来瞪圆了双眼,危急关头,马上冷静下来握拳向对方挥去。
“不说不赚了吗?钱我也给了,别狮子大开口蛤!什么货色,还想讲价钱?现在露奶也是没有用的!”
而步心语脸蛋已经满是潮红,丰满裸露的玉峰也是被气的剧烈起伏着。
“想打?不堪一击。”
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女警的对手,但是有一点他很不理解,为什么她在出手前都会犹豫一下。
“什么?” 听到这话,她的脸色变了变。
皱起眉沉思,这话太刺耳,甚至觉得对方轻视着自己,让她自豪的心大受打击,感到非常沮丧,今天这顿打都白挨了,不曾想他是刻意在挑衅着。
不甘心,抬眼看了看男人,就见他眉头立起,一身的杀气。
说不出的威风,和刚刚猥琐的模样全然不同,让她内心的不自信又变得像胆怯的小女孩。
她最怕被人看不起,觉得这样被对方看穿自己懦弱的本质。
在她焦虑下,也变得歇斯底里,高进来憋了良久,怒吼了一声,再次对她动起手来。
就是这刻。
猛地,挥出了闪电般的一拳,这拳为了试探她有没有分心,等着对方露出破绽,并出其不意攻击她的弱处。
果然她仓促之下被动出手挡格,惊慌的接下这拳,竟让她震退了一步,一阵气息翻腾,呼吸不稳,缩回身体做出像弱女子护胸的动作。
“没吃早饭吗?出拳软绵绵的,能打疼谁啊?”
接连重拳使得她脚步踉跄一下。
被说中痛处,特别是早上胆怯溜走的事情,她感到羞愧不已,怒气地冲上前去,如狂风暴雨般地挥拳乱打,如失了理智一样毫无章法。
看准时机,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腿,直踹向她的小腿上。
小腿感到一下钝击,火辣辣地疼痛,顿觉得都站不稳了。
正应了他预料的,完全地中了他的招,这次偷袭居然成功了。
她几无还手的能力,一不留神被他踢倒在苏若云旁边。
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,内心涌现出各种复杂的情绪,低落,无法释然,恐慌感让她患得患失,一种失去劲力的无力感,她甚至对自己都感到失望,甚至自弃到连还手的勇气都消失了。
侧头一看,发现那个被迷晕的小姑娘,同样遭受到这个人的欺凌,而本身还具有抗衡能力,却无法发挥保障力量为被害方讨还公道,让她对无辜的女孩感到抱歉,也愧对身上穿的那套警服。
才复燃起的坚心并没有轻易消磨掉,至少她暂时不打算放弃。
突然,眼尖锐利的注意到地上一个闪亮的物体,意识到那是高进来刚才威胁她时被她踢掉的水果刀。
她忍着疼痛,跃起身来,弯腰捡起刀子,然后毫无章法地挥舞着反击。
在无招架之下,他慌乱地躲闪。
人还不在状态仍未反应过来,见她虚晃地出刀,划出了几下,让他措手不及的闪避,不意外的被刺中了右后大腿,这刀轻巧只割伤皮肉,伤口不深,但划破长长的一条,血流溢了几滴。
惊觉她像疯了一样挥舞着刀子,却又想不到方法应付。表面的刀伤并不比肌肉受伤来的更痛,但腕足发生痉挛的反射,让他一下站立不稳了。
情绪起伏加剧突然失控。
这是第二次发作了,上次在市局做笔录时也曾发作,她借故躲到厕所,那时她的恐慌未进行任何处置。
但自觉不会立即危及生命,她便没求助他人,过了约十几分钟后就自行好转了,她也并未太在意。
追躲的双方,不知砸翻了多少东西, 309病房里一片混乱。
她拼命扶着墙壁喘息,如此的举动吓傻了高进来,他决定赶快逃离。
他侧头看了看门口,判断情况还不算太严重,也意识到不能在这里待下了。
地上到处都是杂物,避开地上障碍,他匆匆跑到门边,用力推门,最后用他颤抖的手把病房的门关上,逃出病房。
回头一看。
小警花竟未追过来,依然对她是否是警察身分存有疑虑。
看起来那脸型太年轻,而且行为和搏斗技巧也太稚嫩、局促,更像过于生疏,说她是菜鸟警官,但看眼神又不像。
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,随即,他颤着双腿逃离了这个住院区。
他慌慌张张地从苏老头的病房跑了出来,感到有些手足无措。懊悔后才缓过劲来,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真是做了一件蠢事。
从一开始,只要把昏迷的侄女装进行李箱,再将箱子拉到围墙边,丢包给陆归就好。
等陆归绑走苏若云,一切不都没事?
回家等数钞票、享受陆归的回报,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啊。
根本没必要去招惹那个霸王花。
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贪婪和鲁莽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机。
正如俗话所说,色令智昏,贪欲让理智失常,而此刻的高进来正处于这样的状态。
…… …… ……
事先在医院内建立藏匿点,不但能隐蔽个人行踪,也有效地躲避监控,消除蛛丝马迹降低被人发现的机会。
仔细确认过环境,在行动路线的选择上,安排袭击的计划,刻意走逃生通道,利用安全楼道行事,也为了快速接近目标。
走入长廊往里前进,这区块就是富人VIP病房,相对的较专送病床的电梯更安全。
时间已近访客禁访时刻,住院部,尤其是这种富人VIP病房根本没有其它访客,循着路线他独自一人快步前行。
沿途未遇上人,自然是好事,接触人越少就越安全。
刷开电子门进入楼道,往第三层的长廊疾行,除非他的运气特别差,应该会如预期般那样的顺利。
眼见计划终于要成功了,此刻心情上十分的兴奋,已迫不及待的要看到老家伙痛苦求饶时的嘴脸。
先前勘察时,他注意过,楼道接壤楼层的区域,内门的对角都有循环转动的监视探头。
可这难不到他,他计算过平均对L型的长廊全域照摄,偶数秒的6会往左摆动,这让他踏入右侧长廊冲到301病房,只要门口没人,或是不阻碍到他行进的人,他都能冲到老王八的病房,快速闪过监视录像。
秒差中的段短暂空白,以他对自身体力的了解,绝对拍摄不到他奔跑的影像。短短的几秒,还难不倒逃跑高手的他,这能力也是被逼出来的。
……
接近三楼只差几个台阶,几步的路程,眼见成功的光明,心情激动让步履变得轻盈,绕过二楼半了。
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从他上方传了下来。
卧草!运气不会这样背吧?他魏龙华生命中就没一刻是好运的!突感到眼前一黑,原本明亮的楼道宛如失了光明。
只见一道黑影直接朝奔上楼的小魏冲了下来,那种从头上扑掠而下的势头,在两个七十公斤的成年人身体上下对撞,可想而知,瞬间小魏竟被吓得愣住了,完全不知道躲避。
身处在下方位的小魏承受的压力巨大,TMD,谁这么没公德心,入夜了,还让人睡不?
在楼道内飞奔,楼上有丧尸吗?
魏龙华忍不住的吐槽,他倒忘了自己不也是吗。
那人是三步做两步的冲刺,慌张时跑动带着跳跃,一股脑往楼下冲撞而来,他应该比小魏更早发现对方,但收势不及,刹不住直接来个零距离接触。
还真如小魏想的,由于逃得急了,根本不惧怕撞击,那人心里催促自己千万不能停顿下来,就算前面是牛鬼蛇神都要闯过去,大有佛挡杀神的架式。
小魏也是身强体壮,能力爆发时还能跳过一米多高的围篱,近来还常常与街溜子互殴干架。
但位置上吃亏了,被不长眼的楞子巨力的撞击,外加重力加速度冲撞,小魏率先因脚底打滑便摔倒,脚上控制住力度仅仅造成冒失男人失去了平衡。
双方在不平衡下同时带着惯性快速前扑,顿时双双摔倒向前滑了出去。
连带着小魏也摔弹出三丈远,随着两个庞然大物落地的地板都感到震动。
没有什么狭路相逢的说法,两人全都翻滚到半层平台地上,那人屁股就差十厘米坐到小魏脸上。
紧接着小魏背上痛感传来,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,各种麻烦都会找来(啊啾!这时某大才子还坐在风中凌乱,四周各种虫鸣声不断,猛得打着喷嚏!),大有出身未捷身先死的感慨。
那人没感到冲击的疼痛,因为他自己当下身上的伤痛比这次摔的还疼。
可他的事情闹大了,那犯行可是要坐牢的,他越想越害怕,唯一的念头就是跑。
对撞后他毫发无伤,见身下压着一个垫背的,自己无事立即爬起,低下头瞧着身下之人精神也不差,还在对他骂咧咧的,他也懒得和这个年轻人多费口舌,连道歉都不招呼,随手就把年轻人攀扯的手一推,跨过人继续往下一楼冲去,先跑为敬了,妥妥的恶性肇逃。
“都什么素质。撞了人还不道歉。”
小魏在心中忍不住的咒骂了一句,旋即才意识到心里所说的话也没人能听见,忽然便觉得无趣了。
三楼安全门传来嘈杂的声音,那门内声音越来越大,有人大喊大叫,好事的人因好奇开了门向他这边瞧来,围观之下,竟然引来更多人围着门口窃窃私语。
不过大多数人们不敢近距离打探,不约而同的在远的地方指指点点。
好奇心是人类的通病,如此怪异的行为,肯定会有人聚集起来议论他。
多好的八卦呀,这不都快到点了,无聊的一天也要过了,医院的夜晚挺无趣的,不是吗?
好事者百爪扰心的,众人也露出殷盼的眼神围观并期待地探听着好戏。
【刚才外面有人打架,有人报了110,警察就要赶来了。】
【怎么有人躺地上,这么冷天睡地上,不凉啊!】
【千万别睡着!这大冷天可要人命的!护士,快来救人呀!】
【这样不凉啊!可别要宫寒了!】
人群当中,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好奇的问着。
宫寒?!啥?!他的脑子还处在蒙得状态。
【瞎说啥!我说大妈!人家是男娃子!】
林子大了鸟就杂了。围观众就是那么的嘈杂,但他却是一点想理会的意思都没有,他的眼睛里只有那病房内的那个畜牲。
此刻,他脸色极度的不好看,目光也晦暗不定,难道真要就此放弃?
这一闹腾,自己后续计划中的行动会不会有波折?
医院方面的是否加强防备……
脑子中,没来由的升腾起一股怒气。这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句。
【别看了,散了散了,大男人跌跤有什么好看的,听说前台那边有好戏,快来看…】
那喊的人明明穿着病号服,可像猫见了鱼一样,兴奋的跑开,全然不顾自己还托着吊瓶(点滴)架,声音是渐行渐远。
接着门边乱哄哄的病患、家属一哄而散,一番口水总算没浪费,终于吸引走所有围观群众。
现在只留魏龙华一人呆坐楼道地板上,后背皆汗湿了,却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拉胯表情,计划落空?
他娘的,除了问候人家长辈的词语外,这急剧的转折让他震惊得不知咒骂出无数个“卧草”都难平息,他真无语了。
真是莫名其妙,那肇祸者怎么回事?现在众人口中关注的前台又发生什么事?这突如其来的事确实让人迷惑更多的不解。
……
话分两头来说。
当高进来夺门而出,压力消失后,步心语感到心神有些混乱,她的思绪中开始出现了各种脸孔,一时是刚刚对她的施者,一会又变成了光头,无数男人的脸孔让她感到困惑。
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(创伤后压力症候群,PTSD)又复发了,恐慌感如蚁噬骨笼罩着她,冲击神经,畏缩感让她感到脆弱,行事裹足不前,羞辱感迫使她逆来顺受,受辱后毫无生气,心力憔悴,甚至提不起劲来,不想再追击,只是站在原地,支撑着墙壁,努力呼吸。
就在她犹豫的时候,让跑出两步的高进来感到讶异,停下脚步来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心中生出疑惑,回头看着毫无动静的病房,这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有诈?!
绝对是在欺骗,想要引诱他回去?
为了逮捕他,接受审判?
再不趁机会逃离,难道等着傻傻被抓。
离开VIP病房,一阵冷风吹过长廊,让他稍微冷静下来。
他感到腰有些扭伤,勉强站直了身子,整理了一下衣物,血还在滴着,地上留下点点血渍,他蹒跚地跑着,跛着脚飞速想逃离现场。
就像被狗咬的人,受到惊吓,飞快的要逃出威胁圈。
看到疏散指引牌,当下决定,调转回头,往最近的安全门冲去,只顾着快跑,因动静大了吸引部份病人看来。
赶紧远离这有人注意的危险地方。
后面又有不相干的人员聚集,不一会把人吸引到了楼梯口。
这便是让此刻呆在楼道的魏龙华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原因,怎么就发生这“乱入”的事情,楼道内遇上这起撞人事件。
已逃跑的他,还不知小女警这时的脸色已变得苍白,心跳加快着慌乱不安。
变得极为慌乱。
她逐渐喘不过气,因过度换气也追不上来。
面临着艰难的抉择和思想上的抗争,这对她来说是难以忍受的。
再次PTSD爆发,她感到极度恐慌,全身颤抖,崩溃地蹲坐在病床边。
阵阵颤栗袭遍身心,凌乱的头发挂着已经断掉的发带。
一时间感到胸闷喘不过气、身体发麻,心跳加快、呼吸急促的反应。
她的双目黯然,像掉了魂魄一般,突然间就看她干呕了两下,寻着垃圾桶便欲呕吐,可一点都吐不出来。
头晕、胸闷、心悸等症状越来越明显,心里呐喊着“不行了”她感到无法承受,此刻浮躁的她需要立即自救。
窒息感带来极度恐惧,她心中充满担忧。
记得实习时学过,心肺有问题、老年人或极大心理压力又或身体极度疼痛都可能导致“过度换气现象”。
此刻,她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,意识到身体的呼吸感受器官误以为氧气不足,引起人体大量呼吸,造成换气频度快速,使血中氧气含量飙升,二氧化碳降低,导致呼吸性碱中毒、血管收缩、血液中钙离子过低。
步心语粗暴地将塑料袋里的水果倒了出来,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袋子,将它套在自己的口鼻上。
她用手掌圈住口鼻,用力吸气,然后呼出二氧化碳,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。
她半坐半卧,调整呼吸,试图放松心情。
将注意力集中在当下,摆脱心中的烦恼。
她开始进行腹式呼吸,让呼吸节奏慢下来,经过三分钟后,她调整回正常的呼吸频率。
那紧张情绪终于稍稍得到了舒缓。
因此像是自我要求高、完美主义人格,或有恐慌症、焦虑症的人,都比较容易诱发过度换气。
这一般人比较忽略的症状,尤其发生在菁英阶层,像电影里罐头哥史大颗先生在别墅被炸后,落难时就演示过,那情节是极典型的诠释。
(致敬复仇者联盟)
片刻过后,她脑袋才回到现实,渡过惊魂时刻,回过神来找回自我,她揉了揉眼睛,感觉浑身酸痛。
看着自己身上条条撕裂的T恤,因前襟被扯烂,丰盈挺满的双峰颤颤巍巍的,这样穿出去无法见人,用一只雪白胳膊,稍微有些费力地撑起酥软无力、白里透红的玉臂站直身体,仍感到脚下有些发虚。
立即将南都带来的最后一颗地美露镇静药物和着口水吞下去,她可不敢乱喝房间内的水,避免被迷晕。
查看病房内爷俩,并无外伤,呼吸平顺,眼尖看到苏小妹的小坤包里鼓鼓的,打开看来竟是衬衫。
自己的外套倒是可以穿,但伸手试过用系紧方式去绑好黑色蕾丝胸罩,无奈一直从香肩滑落,要她内里无衣着外出“ノーブラ”(no bra)“无罩散步”,经历过昨晚不佳的公交车体验,只穿着单薄的衬衫不够,身子只要微微扭动……她还是接受不了如此开放的程度。
将小包内那件…男仕??
…的服饰??
……苏老爷还是昏迷状态,住院也强制穿着病号服,理当无这等时尚的需求,而这款式偏年轻化,十分不符合老先生的穿衣风格。
仔细想来,也只有一种可能。
就是小丫头是专门为那个人准备的,那个…他,不是多次提过明天办出院吗?
为此还发在个人账号,广而告之,那小心思应该是针对曲大千金而去的,名面里身旁莺莺燕燕,可他心里…只想老婆能来探望,可惜大千金有着好手段,并没惯着他。
小丫头心思单纯,情有所归后,处处为心上人着想。
以他俩曾经“同居”的香火情,两家交情往来亲密,别说几套衣物,他会留点家私在“娘家”也不无可能。
白衬衫的简洁又清爽,应该是那家伙在大学当讲师时期就在穿的。
这件男衬衫对她来说,无疑又是oversize,换穿以后又是另类的“下着失踪”,自己黑色的百褶裙裤没损坏,穿搭